声音低到像在喃喃自语:“……没关系。忘了也没事......忘了也没事......”
就是她。
就是这幅看了三年的模样,没有半分变化。
失忆又如何?失忆了也还是他的漪漪。
他低下头,像是终于无法再克制一般,慢条斯理地轻轻笑了。
那笑极低,极缓,像野兽舔舐着利齿,藏着骨子里即将压不住的凶性,在空荡的偏殿中荡开,带出几分荒唐又危险的愉悦。
疯意翻涌,渴欲在血液里蠕动、沸腾,几乎要把他烧成灰烬。
她就伏在那儿,毫无防备。
一如从前,软软的、乖乖的……
他终于俯身,将她轻轻抱起。
怀中人轻得仿佛随时会碎,他眼神骤沉,手臂下意识收紧。
他靠得更近,唇几乎贴上她耳边,却什么都没说,只嗅着脖颈间那一缕熟悉的香气,像是濒死之人抓着最后一缕气息,贪婪得近乎癫狂。
他可以忍,可以装作温润如玉、君子无瑕。
但他每一夜都在想她,想得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