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我顿感心虚的说完这句,哪怕明知话音低不可闻,他不见得能听到,也还是没有重复的勇气,接着又对姚呈明说,“我先去找李老师了。”
把他们两个单独留在这里实在是件有风险的事,可我此刻也顾不上这许多了。
我走的一步三回头,都离开小广场的所在了,也还是忍不住回头看,只见他们两个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似的,一直不肯挪动步子,彼此之间仍隔着我站过的一个身位的距离。
若是看在不知情的人眼里,非把他们是同来参加悼念活动的好友不可。
我腹诽完毕,很快就彻底走到看不见他们的地方去了,而正前方就是栽了新柏树的花圃。那块地一度是农学院的试验田,后来按照规定荒废了好些时日,按照从前的规矩,今年可以用了。
可学校里出了这样的事,便另外开辟了一块新的试验台给他们,转而把这块地方开辟成了种植纪念树的花圃。
我见李老师独自站在那棵两层楼的柏树前出神,并没有贸然上前,而是先等他抬手揩了下眼角,才做出刚找到这里的模样,走上前道:“李老师,悼念活动快结束了,您回去看一眼么?”
参加悼念活动的人当中也有学校里的老师,可依我的眼光来看,心思最纯粹的老师就只有李老师一个,唯有他是发自内心的在为那么多学生的逝去感到纯粹的悲哀。
李老师摇了摇头,嗓音同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