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属们失去了孩子,会感到痛心、愤恨,甚至把责任怪在别人身上,只为了让自己能好过一点都是可以的,但我是死过一次的人,认为这世界上实在是不会有比不得安息更痛苦的事了。
这一次何田田比我先想到答案,她问:“不会还是因为你刚刚所说的矛盾吧?”
她这么快就学会了举一反三,并且说的完全正确。
姚呈明点头道:“我从前在报社兼职过,因此认识了几位记者老师,他们知道我是榕江大学的学生,又在筹备纪念活动,所以向我讲述了一些内情,冷冻费和办后事的钱其实都算是不菲。”
我登时哑然,然后迅速在心底盘算了一番自己目前拥有的资产,咬牙道:“你能不能算个清单给我?这笔钱我来——”
“你冷静一点。”何田田赶在我把话说完之前,一把将我拽住。
“别忘了,你以后也是要过日子的,就算你手里的……兼职工资能顶一阵,也实在经不起这么花,尤其你这个专业很烧钱的,以后学业变得忙碌起来可怎么办?”
她差点脱口而出提起我手中属于沈棠的那份遗产,转念想起姚呈明并不知道我就是沈棠才匆匆改口。
姚呈明一直疑惑我跟何田田的关系怎么会如此亲近,但这时也顾不上多想,而是跟着出言劝解:“是啊,你就别勉强了,我知道你之前兼职攒了些钱,可那些钱想必不够用,而且你不容易。”
林小月的出身和家境都很普通,等到了她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