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锅店与别的餐厅不同,是个只要有食客就永远能热闹鼎沸的地方。我身处这样的环境之中,却不知怎的觉出了冷意,不是因为包厢里的空调温度低,而是从心底涌起难以言喻的冷意。
我不动声色的将藏在桌底的手紧握成拳,直视着对面的容云衍问:“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记忆应该已经完全恢复了才对。”
这可不是口说无凭,而是我亲自观察他的一举一动得出的结论,况且还有他所讲的故事。除非他有办法证明讲那些话的人不是他,而是d先生。
何田田坐在我这边,自然是坚定的跟我统一战线,她附和道:“容云衍,其实我能明白你的意思,治疗心理疾病是个漫长的过程,你想找人帮忙也很正常,但找我们两个来不合适吧?”
现成的台阶已经递过去了,就看他下不下了。
容云衍是个聪明人,但凡露出点蛛丝马迹,就别想把真实想法瞒过他的眼睛,但与之相对的是他想装傻的时候也可以装的天衣无缝。
我毫不意外的看到他垂眸装成在思索的模样反问:“你们有什么不合适的?我们很早之前就认识了,除了我的亲人之外,没有比你们了解我的人了。当然,如果你不想参加,我也理解。”
他顺理成章的说出了最开始的打算:“虽然绑架你的人是d先生,但他毕竟是用着我的身体做的那些事,你不愿意看到我也是人之常情。”
接下来他就该邀请我陪同他一起故地重游,然后循序渐进的提出复合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