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主人,要不要糖”
“不用了,我就喜欢咖啡的苦味,那才是人生的滋味。”咸丰用铅笔在地图上画圈,“告诉你那个北佬将军,就说我想带着我的黑人军团向俄亥俄州进军。”他突然回头看着贝尔,“你猜他会不会信?”
黑德海掀开帘子进来,他的军服上已经挂了少校军衔:“最后二十门炮装车了。不过新兵在问,到了纳什维尔能不能领到鞋。”
“发他们草绳,让他们学会打草鞋。”咸丰头也不抬,“告诉他们,等到了俄亥俄,白人的皮靴多得能铺路。”
汽笛拉响时,正在给格兰特写信的贝尔的羽毛笔掉在地毯上。她弯腰去捡,听见咸丰自言自语地说:“等田纳西的黑人都跟我过了河,密西西比东岸就剩空房子给北佬抢——趴下!”
玻璃窗突然炸开个窟窿。子弹打碎了玻璃灯罩,站台上有人喊“北佬的刺客!”。黑德海拔枪冲出包厢前,看见咸丰已经把贝尔压在身下了,贝尔嗓音沙哑地说:“主人,以后这样的事情还会有许多,因为林肯悬赏一万美元买你的命!”
仿佛为了证明贝尔说的没错,外头交火的枪声已经响成了一片。
在一节货车厢里,桑吉正在给伤员缠绷带。流弹打穿木壳车箱钻进来,在对面黑人士兵肩头咬出个血洞。
“长生天会记住你的勇气。”这个黑人牧师把十字架塞进他嘴里,“咬紧了,兄弟。”
曾克的声音从前头一节节传来:“不许还击!保持静默!”整列火车像条受伤的巨蟒在夜色里猛冲,二十个黑包衣新人尿了裤子,但没人敢哭出声。
而在孟菲斯火车站一带,被曾克留下的黑包衣正在和偷偷潜入的北军游击队在交火。
包厢里,咸丰用靴跟碾着碎玻璃:“大白,等到了纳什维尔就给格兰特发电报吧。”他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间,“今天中午差不多能到了.告诉那个北佬——说我赵四已经在田纳西裹挟到了十万个黑鬼,还要在肯塔基再招募五万黑包衣,然后就会进军俄亥俄州而我的终极目标,很可能是纽约!”
林肯的手指在《纽约论坛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