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幕笼罩着田纳西的山林,泥泞的大路上,三千名蒙古化的美洲骑兵组成长长的纵队,逶迤前行。他们头戴尖顶风帽,身披野牛皮缝的皮袍,腰间挂着弯刀,马鞍旁绑着密西西比线膛枪。雨水顺着他们的帽檐滴落,浸湿了胸前的铜十字架——那是“密宗真约派”的圣物,上面刻着“阿弥陀天父皇上帝”。
红云汗骑在马上,听着身后战士们低声吟唱的军歌:“我们是真正的美洲人,高山、平原、大湖,从海洋到海洋,都是祖先的土地。直到白魔鬼来了,夺走了一切……我们要复仇!我们要夺回属于我们的土地!阿弥陀长生天皇上帝,阿弥陀长生天皇上帝”
歌声低沉而悠长,像是草原上的风,又像是密西西比河的流水。红云汗眯起眼睛,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他想起几年前,自己还只是科罗拉多阿拉帕霍部落的一个小酋长,族人四散,被白人骑兵驱赶得像野兔一样逃窜。直到赵四将军麾下的“阿木尔佛爷”带着阿弥陀天父皇上帝的福音来到大平原,告诉他们:
“你们不是印第安人,你们是美洲人!你们要像蒙古人一样游牧,像满洲人一样骑射,像太平军一样战斗!”
阿木尔佛爷可不是只会放嘴炮的神棍,而是带着三百个能骑善射的“密宗真约派”神父搞武装跳大神和“以德斧人”的真佛爷。落基山中的好些个印第安不,是美洲人部落都被他给“渡”了,跟着他念“阿弥陀长生天皇上帝”,还跟着他学会和蒙古人一样游牧和打仗。
于是,一盘散沙的部落开始团结,他们学会了蒙古人的骑术,满洲人的战术,太平军的纪律。他们不再是“印第安人”,而是“美洲人”——真正的美洲人!
“砰!”
前方的雨幕中突然传来一声枪响。
红云汗猛地勒住马缰,身后的骑兵队伍瞬间停下。他身旁的舒通阿护法缓缓抬起手——这是一位身穿僧袍、手持转经筒的“密宗真约派”主教,是跟着阿木尔佛爷“渡化”落基山诸部的三百“密宗真约派”神父之一。舒通阿护法手中的转经筒停了下来,转经筒上的铜铃在雨中发出清脆的声响。他侧耳倾听,雨水顺着他的光头滑落。
“东北方向,三里半,可能有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