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
徐妙云摇摇头,把脸埋进妹妹肩头。
夜风吹落一树桂花,香气缠绕着两个相拥的身影。
月光静静流淌,照着相隔千里的两处庭院。
京城的医馆里,马淳放下凉透的茶盏;濠州的祖宅中,徐妙云收起写了一半的信笺。
同一轮明月下,两颗心在无声地跳动。
……
濠州的雨一连下了三日,徐妙云站在廊下望着檐角滴落的水珠出神。
药箱里的薄荷膏已经用去大半,每次开箱时那股清凉的气息总让她想起京城那个总忘记束好鬓角的人。
“大姐,爹爹说雨停了就去东村查看新修的化粪池。”徐妙锦撑着一把油纸伞走过来,裙角沾满了泥点子。
徐妙云收回思绪,轻轻点头:“我去准备药箱。”
她转身进屋,从枕下摸出那本记满笔记的小册子。
翻到最新一页,墨迹已经干了,上面详细记录着每个化粪池的使用情况。
雨声渐歇,徐达已经带着家丁在院外等候。
徐妙云匆匆将册子塞回药箱,撑开伞跟了上去。
泥泞的乡间小路上,徐妙云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
药箱有些沉,压得她肩膀发酸。
以前在医馆时,马淳总会不动声色地接过她手里的重物。
东村的化粪池修在一口老井旁边,几个村民正围着池子议论纷纷。
“徐小姐来了!”里正迎上来,脸上带着几分焦急,“这池子修好三天了,可大伙儿都不敢用,怕把庄稼烧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