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春梅总算是松了口气。
怕就怕男孩又聋又哑。
那就没办法交流了。
“你家住在哪?”梁春梅又问了一遍。
男孩比划着手语,一副很焦急的样子。
梁春梅看不懂,只好找来一根棍子,“你会写字吗?”
男孩点头,拿起木棍在地上划拉起来。
他刚念书不久,有些字还不会写。
字迹很潦草,东倒西歪,都分家了。
写完后,二老像考古似的趴在地上,仔细研究起来。
“春梅,这个字念啥?”
“好像是父,左边是父,右边是巴,保田,字典里有这个字吗?”
梁春梅表示自己孤陋寡闻,看不懂这样的文字。
赵保田挠挠脸,若有所思道:“这个字应该念‘爸’吧,这孩子把‘巴’放右边了,应该放‘父’字的下面才对。”
“所以连在一起应该是‘我跟爸爸走伞了’。”梁春梅读了出来。
“不对,是走散了,不是走伞了。”赵保田纠正道。
这个费劲。
不过弄明白是什么意思就行。
梁春梅接着问他,“你爸爸叫什么名字?”
男孩又唰唰地写了三个字。
夏长海。
他还把自己名字写上去,他叫夏小祥。
赵保田追问,“小祥,你家庭地址在哪?”
夏小祥一想到家乡那拗口复杂的地名,一脸颓败。
他不会写那两个字。
“这可怎么办呢?”赵保田唉声叹气,看向媳妇,“春梅,要不咱把孩子送到派出所去吧。”
扔在这荒郊野外太不安全了。
而且最近人贩子很猖獗,听说这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