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都不会逃开我吗?”
钟薏僵在原地,感觉到他一双修长的手在发颤。
他还记得那日她说出口的承诺,只是,孤男寡女、衣衫轻薄……怎么看怎么都不像说正经话的场合。
可她喉间发紧,被他的神色惊住,竟没立刻推开。
他仍在盯着她,等她的回答。眼底两簇暗火,像是一不小心靠近就会将她烧个干净。
钟薏忍下慌乱,一根根把他的手指掰开:“我……我是说过的……可、可也不是在……在这种地方,说这种话吧?”
话一出口,她先红了耳根,被自己含糊暧昧的语气吓了一跳。
语尾像化在水里的绵糖,明明想拒绝,却怎么都听着不像。
她下意识清了清嗓子,脑中才慢半拍地冒出疑问。
他这么说……她有违背承诺了吗?
她忽然想起自己白日里对着萧太妃说下的那番话,猛然一个激灵。
他不会……知道了罢?
果然,他问:“你对太妃说的……可都是真心话?”
她一时语塞,只得含糊应:“……是。”
她说的是实话,可此时此刻站在他面前,偏偏就有些心虚。
她鼓着勇气去看他,却没想到——
男人眼尾通红,眸中泪光闪动。
——竟是哭了。
“你干什么!”她被他这副模样吓到。
美人落泪实在是让人心碎,他鼻尖也带上一抹红,泪珠断了线一样从脸颊滚落,滴到她的手背上。
钟薏被烫得猛地缩回手。
他像没察觉,声音哑哑地开了口:“你可知……这段日子,我有多想你……”
“我偷偷去了钟府。怕你不肯见我,我就自己走你以前常去的路,知道你喜欢去哪里看书,哪间偏厅歇息,每日会从哪条回廊经过。”
“我怕你来宫里不习惯,就去问你以前吃什么,让御膳房日日照着做,只想着你来了不会难过。”
他唇瓣颤着,还想往下说,钟薏一个激灵,陡然喊住他:“等等!”
“你怎么越说越怪了……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进宫?”
他眼睫还是湿的,神色一片理所当然:“是你说的,永远不会离开我。”
“我在宫中,你自然该随我一处。”
钟薏头皮发麻,一时分不清是羞是怕:“我只是……只是作为朋友的关系才答应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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