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里,我们师生二人站在柏树前把各自知晓的情况对了一遍,谁也没空再沉浸在悲伤和惋惜的情绪中了。
李老师得知我这阵子没见过容云衍,恍然大悟道:“那看来这主意大概率是他自己想出来的了,他之前跟我说是接受了你的建议才会想到送学校一棵树来纪念遇难学生。”
我登时哑然,连扯个打圆场的微笑都做不到了,近乎喃喃的答道:“这跟我没什么关系。”
原来容云衍在我对他不见其人,更不闻其声的那段时间里竟是也做了不少事。我抬手望向这棵树,仿佛看到了他为此奔波的场景。
按照李老师的说法,容云衍并没有把赠树的事交代给任何下属,而是亲自包揽了与之有关的一切事宜,就连移栽这棵柏树的当天都亲自到场了。
若非运用这样的大树需要经验更老道的货车司机,他很可能会亲自开车把它送过来。
李老师对容云衍的表现感慨不已:“我想他大概是为了沈棠才会这么做吧,你跟同学们遭遇海上事故时,沈棠刚好病逝,他跟这件事仅有的联系就在于此,但为了这次活动也是任劳任怨。”
“你跟姚呈明负责筹备活动的相关事宜,已经算是辛苦的不得了了,不过他付出的也不算少,给学校捐钱时尤其的不吝啬……”
我听着容云衍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付出,除了感到陌生外就是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心情面对他,幸好刚刚离开的够早,否则岂不是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