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某个围绕在身边的奇怪气场消失了似的,连带隔着公交车窗望出去的司空见惯的风景都变得比平时更美好了一分。
剧院也仍是那家剧院,发生变化的只是我的心情,我跟何田田一起取票进场,在经过检票口时不由自主地望了正在检票的工作人员一眼。
周末是剧院客流量最大的时段,工作人员们并不拘泥于职位,谁有空谁就来帮忙检票。
好巧不巧,那位在《歌剧魅影》演出当天,火急火燎的在后台帮容云衍四处寻我的经理就在这里,只不过他一直低着头,对检票工作以外的任何人或事都不感兴趣。
我登时从心底涌起一阵警惕,是生怕他会忽然抬头跟我打招呼,连忙悄悄避到何田田身侧。
何田田心领神会,一边伸手将我的票接过去递给检票的经理,一边偏过脸来,没话找话的同我闲聊:“我们待会儿要看的好像是个悲剧,你带纸了没有?”
“带了一包,够么?”
“应该够了吧……”
我压根不敢跟经理有任何眼神上的接触,连何田田寻的话题具体是什么都没过脑子,单就是想到什么便说什么。
直到有惊无险的去到演出厅里落座,才后知后觉的感到了尴尬,小声对何田田说:“看茶花女真的会哭的那么惨么?”
“或许吧。”何田田眨了眨眼睛,“听说歌剧版的剧本跟原著不太一样,反正是个悲剧爱情故事,带纸总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