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不打笑脸人,无论他是带着怎样的目的帮忙找来李老师,又说了这许多回顾往昔的话,至少从结果上看是好的。
容云衍向来不喜欢听到我说谢谢,若是放在先前,非得使尽浑身解数的想办法纠正,或者掩耳盗铃不可,但他这次却是表现的极为宽和,接受度极高的说:“没什么好谢的,我应该帮你。”
“我从前做了许多的错事,你不原谅我是理所当然的,能够重新以家人的身份接受我,就够让我感到欣慰的了,除此之外早就别无所求了。”
说这话时,他特意侧了下脸,因为站在窗边的缘故,原本深邃立体的五官被从室外照进来的阳光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神情瞧着像是转了性似的。
我不禁走了神,是差一点就又沉浸在这样的温柔中,哪怕我知道他早就不再是这样的人。
从茶室到楼下的大门至多不过百步的距离罢了,但我却觉得像是走了很久,直到站到马路对面,才鬼使神差的往后看了一眼。
容云衍应该不会再跟上来了吧?我下午还有专业课,可经不起再有旁的会横生枝节的事发生了,否则仅仅是有李老师的理解,是不足以让我安安稳稳度过余下四年的,尤其我还打算深造。
临近工作日的中午,马路上的车其实是比人还多,我回过身去,本该看到川流不息的车辆,但却在抬眼间先看到了站在对面路牙石上的容云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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