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赶在我走下路牙石前,先一步的侧身挡在了可能存在危险的方向。
嘟——
尖锐刺耳的鸣笛声就这样在耳畔响起,那辆车几乎同容云衍擦身而过,若是我站在外面,这时很可能会因为太过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被刮倒。
我顾不上去谴责在学校里开车也这么没素质的司机,不假思索的问容云衍:“你还好么?”
“我没事。”容云衍脸上没来得及藏起的表情被我看的一清二楚,有不甘有愤懑,也有忐忑不安乃至愧疚迷茫,复杂的堪比被打翻的调料铺子。
合着他压根就不是真变的温和宽容了,而是比之从前学会了伪装。
这一结论让我顿感啼笑皆非,倒是把昨晚想到的最可怕的猜测给压回去了。我连何田田都没告诉,事实上却在后半夜做了个噩梦。
梦里的我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竟然选择跟容云衍破镜重圆,而他说到做到,也当真贯彻在现实中对我做出的承诺,从此以后一心一意的为我好,绝不会生出半点背叛放弃我的念头。
我没能找回三年前的悸动,却是就这样跟他相敬如宾的过了一生,哪怕我们连个孩子都没有,在外人眼里跟搭伙过日子的夫妻没区别。
直到他告诉我一个大秘密,被抹杀的从来就不是d先生,而是容云衍的主人格。
世界上不会有比这个噩梦更可怕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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