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大家早对他的摄影水平有所耳闻,这时见了他的作品,只觉得他名副其实,水平确实不错,却险少有人会去想这作品的来历。
我恰巧是其中最无法抵抗这个念头的一员。
一颗心很快变得信马由缰,连个归处都找不到了,我甚至忘了自己在做什么,直到看见画布上的底稿。
那是一副跟被当成临摹样本的照片极为相似,却又很难让人联想到一起的画。
眼看这节大课就快结束,马上便到评分环节了,有同学悄悄戳了我一下:“现在改还来得及,跑题了也不要紧,你紧急改几笔,就当自己画的慢好了,我们帮你拖延时间。”
对大一新生来说,这节课的目的主要是为了夯实基础,给我们多练习的机会,因此画的不好其实没什么,反正身为助教的姚呈明会帮忙做记录,等李老师忙完他的事,也会过来指导画作。
问题在于我的这幅画跑题了,傍晚本该是夕阳西下,可我画这幅画时总觉得自己像是回到了那个最无助的时刻,于是哪怕整幅画都还没来得及上色,线条给人的感觉也已是深夜。
这种情况下,就连伫立在海面上的灯塔也失去了原本的存在意义,瞧着更像块墓碑。
任何人看到我这幅画,都不会把它跟姚呈明投在幕布上的照片练习在一起,哪怕它们的元素极其相似,兴许还会以为我跟他有仇,故意在篡改他作品的主题,又抑或想趁机标新立异一把。
这里是艺术学院的课堂,最不缺的就是奇装异服的学生,单看这教室里的头发颜色就多的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