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倒还是几分反应,迅速脱下外套扔进了垃圾桶,然后拉起我的手,用最快的速度奔回了病房,路上不忘给保安打电话。
那人被他打的人事不省,短时间内绝无自行恢复行动能力的可能,即便扔在那里不管也没什么关系。相比之下,我们身上的伤显然更要紧。
我不想让何田田为我担心,径直冲进容云衍所在的病房的洗手间,二话不说就开始解扣子。
身上这件衬衫薄而舒适,唯一的缺点就是扣子解起了繁琐,我担心动作慢了会留下永久性的伤痕,索性咬牙将它像脱套头毛衣一样脱了下来,然后拿起花洒,用大量冷水对着自己冲洗。
容云衍刚好快步跟进洗手间,这时便停住步子,动作僵硬的立在了原处,一副进退两难,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模样。
我在哗哗的水声中想起了一件往事。
在我还是沈棠,容云衍也还是个大学生的时候,我们时不时的就会悄悄约着外出游玩,其中便包括如今想来完全是换了个地方吃饭的野餐。
有一次我们的运气特别差,野餐到一半就遇到了六月的变脸天气,当场被雨水给浇透了。
容云衍试图脱下他那时穿在身上的运动外套帮我挡雨,但在瓢泼大雨面前,这点努力实在是太微不足道,我们回到家后生怕被容叔叔和容阿姨发现偷跑出去玩,连忙一起躲进浴室换衣服。
那时的我们都还年轻,不明白有些迟早会发生的事压根不值得去憧憬,恨不能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