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余医生嘴很严,绝不会告诉别人的。”
刘队叹气的声音登时变得更沉重了,他像是在数个小时内瞬间苍老了许多岁一般,不失沧桑的对我说:“我不是在担心这件事,原则这种东西并非不可违背,只是……我忽然觉得讽刺。”
“我的上司和同事本该是最值得信任的人,可他们却成了我现在必须防备的对象,甚至还要寄希望于一个底线灵活的医生,这难道不讽刺么?”
他没指望能得到我的答复,说完这些便话锋一转,像是压根不曾讲述过这些事一般,恢复了先前的态度,漫不经心道:“对了,记得通知容云衍的家属一声,下午就可以把他给保释出去。”
“谢谢。”我心领神会,并没有真的去通知疗养中的容叔叔和容阿姨,而是打电话给了他在容氏的助理。
这位助理是容云衍从渔村归来后才招到身边去的,但从我跟他为数不多的几次照面来看,此人绝对是个很有眼力见的人才。
不该知道的事绝对连半点蛛丝马迹都不往心里去,可在容云衍需要他的时候又能迅速做出反应。若非他在容云衍调查财务主管时就被确认了资料齐全,履历清白,这时绝对会被我一起怀疑。
助理跟公司里其他认识我的人一样,对我的称呼是林小姐,然后委婉询问道:“前台曾经帮您登记过,请问当时的问题解决了没有?”
“解决了。”我放轻了嗓音,在话音落下的同一时刻也彻底放下了压在心头的沉郁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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