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韩勋。”青黛不疾不徐,“既然你三番四次想折腾以前那点破事,薄家也许懒得和你这种苍蝇纠缠,但我无所谓,我有的是钱和时间跟你耗。”
韩勋不阴不阳道:“黎大小姐好威风,我好害怕啊。”
青黛也回以一个不阴不阳的微笑。
在警局做完笔录,两人没有急着回家,而是默契地在警局外的梧桐道上漫步。
薄鹤声先开口,头几个音节完全哑了:“……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青黛掌心握着一张照片,正是从病历上撕下来的。其余都当作物证上交了,唯独留了这一张照片。
“我不问。”
她仰头,尽力想轻松些:“你有什么想告诉我的,你来说,可以么?”
薄鹤声侧目,见她因忐忑而颤动的眼睫和抿起的嘴唇,他觉得青黛怎么那么可爱,想笑,心里又揪着疼。
他抬手揉青黛脑袋,语调高了些:“翠花,不用那么小心。”
“你知道,我是精神病来的,我的主治王医生还说我是高攻击型人格,俗称狗都咬,谁能拿我怎么样啊?”
青黛这下恨不得咬薄鹤声一口。
心动不如行动,她愤愤地咬薄鹤声下唇,又软又凉,她心也软了,温柔地蹭了蹭。
“翠花,你会怕我吗?”男人低声。
“我怕你被韩勋那个文盲传染成没脑子!”
青黛离他很近,不给男人闪躲的机会:“到底谁说精神病等于疯子的?你生病了,仅此而已。”
“精神和心理出现了障碍,就跟焦虑症和进食障碍一样,我们去理解,治疗,不要恐惧,排斥。”
“会伤害别人的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