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青黛看见了,哭笑不得。她办完所有手续,走进电梯,嘀咕道:“什么暗恋六年?一张嘴就是胡说。”
叮的一声,电梯到达一楼大厅。
青黛收起手机,往外走。
“黎青黛。”
青黛扭头,看见一个穿着皮夹克的寸头男人站在电梯边,他手上拿了个文件袋,面色不善,显然等了她许久。
韩勋道:“想见你一面可真难啊。”
他将文件袋口捏得几欲变形,“既然薄鹤声不肯乖乖听我的话,那全临京的人都知道他是个精神病应该没关系吧?”
青黛不语,转身走。
“好!你和薄鹤声都好得很!”韩勋嘴角扭曲,他手臂青筋暴起,大力撕开文件袋,“他怎么敢若无其事的?”
“凭什么……凭什么只有我的人生毁了!坐牢的是我,终身禁赛的也是我!”
铁锈,霉味,挨打。在监狱受了六年折磨,说真的,他连当初为什么发狠撞薄鹤声的原因都快要记不清了,唯独恨意清晰,越来越深刻。
韩勋猛地跨步向前,脚步在地板上摩擦出刺耳难听的声响,“薄鹤声应该在六年前和我一起下地狱!”
他手臂扬起——
哗啦哗啦!
纸张在空中乱飞,劈头盖脸砸向青黛,如冰雹般锋利,割裂了她平稳的呼吸。
韩勋笑了:“你亲眼看看吧。你难道要和一个精神不稳定,随时可能发疯自残的男人结婚吗?”
“他那种人凭什么幸福?他的归宿应该是不见天日的疯人院!”
青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