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蹬掉拖鞋,往床上爬。
薄鹤声道:“我都下楼去跑了两圈,某翠花还在呼呼大睡,那我只好回房洗澡了。”
“知道了知道了。”青黛说,“那你继续,我出去等你。”
薄鹤声十分不客气地摁住了青黛的腿,他俯身:“洗完了。”
“现在,可以干点别的事。”
青黛一动不动,表情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她在国外读书的时候,也不是没见过在沙滩上走来走去的光膀子腹肌裸男,她明明心如止水,怎么在薄鹤声面前,她气也喘了,脸也红了,哪哪都不对劲了。
薄鹤声似笑非笑,恰巧发尾一滴水珠滑落,砸进青黛眼窝。
青黛简直晕头转向了。忽然,她感觉到男人两掌捧起了她的脸,接着,一个吻就印在了青黛眉心未干的水痕上。
“翠花,翠花。”
男人什么也没说,光是喊她。
青黛表情软化。
然后,薄鹤声松开了青黛,笑道:“我是洗完澡了,现在该吹头发了。你去吃点东西,等会儿我们就回市区。”
青黛撇嘴,坐在床边,弯腰寻找被自己蹬飞的拖鞋。
突然,青黛顿住。
这时,薄鹤声也蹲了下来,替她捡回了一只拖鞋。青黛暗自屏息,抓着拖鞋,却迟迟没有动作。
薄鹤声的房内没有拉开窗帘,但身后浴室的暖光斜斜打过来,使青黛能看见的东西格外清晰——
男人的小腿上横亘着几道狰狞的疤,最长那条从膝盖翻到脚踝,有微微凸起的增生,最短那条在跟腱,像是一口咬断了他的脚跟。
浅棕色,过了这么多年依旧没有褪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