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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身份的士兵开始往地堡撤退,一些哨位被放弃,另一些被自愿占据。他们没有明确的指挥系统,但每个人都明白自己在为什么而战。
“宪兵的装甲车是新款k-7型,连步战车都给他们配了。”林渡在弹药库低语,“这些年,军饷没加一分,装备都去了镇压部队。”
“他们是在打谁?”海若雪望着窗外,“在打‘敌军’?还是在打我们?”
这种军队内部的结构性不公,其实早已有迹可循。
来自贫民区、资源星矿井、农业殖民地的孩子,占据了部队中超过70的比例。而军官与宪兵却大多来自星港都市、贵族学院,乃至联邦官员亲属网络。他们拥有专属医院、饮食配额、娱乐室,而下层士兵只能轮换吃合成蛋白片、住在湿冷的集装箱里。
“这不是军队,这是贵族雇佣的低端人力储备。”
不止一次,有士兵提出是否应当“另立一旗”。不以凯莫瑞安为敌,不为泰伦效忠,只为被这两个帝国碾压的底层人而战。
在一次地下通讯中,他们甚至与一支自称“图拉西斯平民公社”的秘密组织取得联系。这支由逃亡平民、被剥夺土地的工人、被裁撤的低级公务员组成的地下网络,正号召各殖民星的基层士兵与民众联合,推翻两个帝国。
旅部迅速加强镇压。军法处发布临时军令,宣布五营进入“戒严状态”。大量无人监视系统被部署,任何聚集三人以上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