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双方都声称自己“代表正义”,可在士兵眼中,他们不过是两个系统截然不同、却同样冷酷的收割机器。泰伦联邦让他们为贵族资产阶层的利益而死,凯莫瑞安则要求他们为一种模糊而空洞的“革命理想”赴死。
这两个制度之间的根本区别,只在于一个用市场包装暴力,另一个用信仰粉饰强权。
“你说我们到底是怎么沦落到这一步的?”在一次押运任务后,林渡低声问海若雪。他们正从前沿物资点返回主营地,天色泛黑,轨道车在焦土中轧出沉重铁响。
“沦落?”海若雪看了他一眼,“我们根本没‘落’,因为我们从来没站起来过。”
营地内,有些士兵开始偷偷翻阅流传下来的“战前政治读物”,那是被联邦官方明令禁止的旧时代书籍,讲述早期共和国的理想、反战哲学、社会契约精神,以及“军权服从公民权”的法治观念。许多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