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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洲那一枪,我早就不记得了。
是你。
是你内心煎熬,担心我的身体。
是你到现在,你竟然还在怕,你怕在我面前多说一句话,我就会有压力。
怕我会觉得是你给我施压。
可是陆云洲,从我们相遇,走到如今。
一直都是我对你不起。
是我让你担心了。
是我让你从什么都不害怕,这京圈样样拔尖,运筹帷幄的天之骄子,变成了一个时刻在紧张担心我在哪的人。
想着,就在男人静静垂眸,似乎呼吸逐渐收紧,他手背上青筋突显出,心跳声随着溢出的时候,沈朝惜抬眸。
她伸手,在他幽深的目光注视中她勾住了陆云洲的后颈,就在那黑暗的夜色与晚风声中吻了上去。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
陆云洲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转而她的脸和眼睛在他眼前放大。
薄唇被眼前的一抹湿软亲上。
陆云洲心脏如擂鼓。
渐渐地他搂住她后腰的胳膊,修长分明的骨指,瞬间收紧……!!
他身材挺拔,从黑暗中看到别墅阳台上的他身材高大穿着质地极好的西装外套,冷贵又禁欲。
修长白皙的骨指,在随着他承受的动作,沈朝惜力道加深时。
他手上全部隐隐凸显出青筋,竟然显得这样的禁欲诱人。
他低垂着眼睛,就这样任由她亲上来,在沈朝惜与他唇齿交缠的下一瞬,他拥着她的力道收紧。
他还腾出来一只手,搂住了她的后脑。
陆云洲神情是凝重复杂的。
随即他眼睫颤抖着,就这样亲了回去。
两人耳鬓厮磨,呼吸不过来,辗转碾压……连她的鼻尖呼吸声,都渐渐融在了他的这一个回吻当中。
这一年零七个月,说短暂,好似就发生在上一瞬。
可是说漫长,陆云洲至今都还记得,他这一年七个月究竟是怎样过来的。
无数个深黑的夜里,他都会想起,想起他们东洲的相遇。
想起他扣动扳机,往她胸口打去的那一枪。
想起她在东洲潜伏的三年。
想起她常年都会冷的手。
想起她的手,在他怀里怎么都捂不热。
也想起来他们忙碌中,那未曾好好告别,错失的一面。
若是风能知道,那这总统府中的一草一木,日升月落。
他每日熬夜加班,晨起就去工作吹过的晨曦和冷风,都浸入了他的思念。